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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护士的话如同一道惊雷，劈开了江沐白混沌的思绪。程允川醒了？他不是已经……

    她猛地推开护士，跌跌撞撞地冲向程允川的病房。病房门口，苏牧哲还狼狈地坐在地上，看到她这副模样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江沐白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，径直冲进了病房。

    程允川静静地躺在病床上，脸色苍白，但呼吸平稳，胸口有规律地起伏着。他还活着！

    江沐白扑到床边，紧紧握住程允川的手，眼泪夺眶而出。“允川，你醒了！你终于醒了！”

    程允川的眼皮动了动，缓缓睁开眼睛。他迷茫地看了看四周，目光落在江沐白的脸上，眼神逐渐聚焦。“沐白……是你吗？”他的声音虚弱沙哑，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温柔。

    江沐白哽咽着点点头，“是我，是我！允川，你感觉怎么样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？”

    程允川轻轻摇了摇头，想要抬起手去抚摸江沐白的脸，却无力地垂了下去。江沐白连忙握住他的手，贴在自己的脸上。“允川，你别动，好好休息。”

    程允川看着江沐白，眼中充满了深情。“沐白，对不起……让你担心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傻瓜，说什么对不起呢？你没事就好，没事就好……”江沐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，伏在程允川的胸口，放声大哭起来。

    程允川虚弱地笑了笑，想要安慰她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苏牧哲站在病房门口，看着这一幕，心中五味杂陈。他缓缓地转身离开，背影落寞而孤寂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几天，程允川的身体逐渐恢复。江沐白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身边，照顾他的饮食起居。程允川也渐渐想起了一些事情，包括他和苏牧哲的争吵，以及他坠楼的原因。

    “沐白，那天……苏牧哲对你说了什么？”程允川犹豫了一下，还是问出了口。

    江沐白眼神闪烁了一下，避开了程允川的目光。“没什么，他说了一些胡话，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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