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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是他的习惯，不管是谁，只要跟他说话，他就会盯住眼睛。

    就像毒蛇咬住了猎物。

    申长老习惯了他的眼神，但还是被盯得不舒服。

    “这个不确定。”

    大皇子看了他很一会儿，皮笑肉不笑的哼了声：“如果我是你，我会等个三五天再来这里。

    这三五天里，我会好好调查天师宗。”

    申长老微微皱眉，不客气的回敬道：“如果我是你，得到这个消息说出的第一个字，是谢，第二个字，也是谢。

    连起来，说给我听听？”

    “大胆！”

    房间里的皇家侍卫们怒声呵斥。

    大皇子抬手，制止了侍卫们。

    “我给父皇准备的献礼，已经够厚重了。”

    “少一个姜毅没什么，多一个姜毅也只是锦上添花。”

    “倒是你们天罡宗，更希望能除掉姜毅吧。”

    “借我的手，杀你想杀的人，还要我道谢。”

    “老家伙，我犯贱，还是你犯贱？”

    大皇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森森杀意。

    申长老眉头紧皱：“大殿下，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，你可不是这态度。”

    “把我当傻子，还得我伺候着？”

    大皇子对着申长老伸出了一个指头。

    “殿下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大皇子晃晃指头：“仅此一次，下不为例，否则，再敢戏弄我，弄死你！”

    “大皇子给皇室的献礼，全赖我们天罡宗的扶持，你这个态度，就不怕出个意外？”

    申长老用力握紧拳头，刚签完协议，这个家伙态度就变了？

    “我跟你们天罡宗的合作，是基于互利共赢。”

    “你只是个传话的，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？”

    大皇子双手摊开，豪放的仰坐在藤椅上。

    “告辞！”

    申长老长身而起，沉着脸离开。

    “慢着！”

    “大殿下还有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大皇子对着旁边的侍卫勾了勾指头。

    侍卫递过来一个锦书。

    大皇子拿在手里晃了晃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签订的合约。”

    “这上面有我的血印，还有谁的？”

    “天罡宗宗主。”

    大皇子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：“是什么内容？”

    申长老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：“两个月后，西疆会掀起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入侵行动，横扫罗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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