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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再看看啊……”另一个声音说道:“刚刚还真把这个给忽略了……”
周至赶紧走进室内:“徐老,骆老,咱们又见面了。”
“肘子?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那个叫骆老的人更加惊讶了。
“嗨!不用猜了,肘子,这四幅画儿,你修的吧?”一边的徐老说话了:“肯定是你!”
“徐老好,画儿是我修的,字是家里长辈修的。”周至赶紧答道,然后又对那位骆老苦笑道:“骆老,不带这样开玩笑的啊……”
“呵呵呵呵……咱们各论各的。”骆老笑眯眯地道:“这叫忘年之交!”
“老骆你还认识肘子?”启老爷子觉得奇怪:“你这退休坚决不返聘的逍遥派,按理说没机会跟肘子认识啊?”
这个骆老,正是周至在沪上外滩边的文玩一条街认识的,沪上文物商店的骆千和,而刚刚的那位徐老,却是荣宝斋书画部的修复专家,徐邦达。
“肘子可了不得,阿拉的老户头。”骆老笑嘻嘻地跟周至打起拱手:“给您问安了。”
周至给臊得连连摆手:“你……你这是为老不尊!欺负我年轻!”
“到底咋回事儿啊?”王老爷子好奇心起来了:“这小子运气好,在市场上捡漏就罢了,怎么连人也可以捡漏?老骆你的脾气,等闲人也找不到你头上啊!”
“说起来都是缘分。”骆千和笑道:“退休以后我常在外滩古玩一条街走动,承蒙同行看得起,帮着掌眼,做了几家古董档的顾问。”
“当时沪上工美有一对仿宋代汝窑的花菰,因为品相过于完好,因此鉴定年代存疑,为了稳妥,虽然款识是‘大清乾隆年制’,我依旧给断成了嘉庆寄托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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