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酿酒的酒曲,用官曲院里的酒曲稍加改良一下就可以了。 但问题是——谁敢卖? 皇权特许,限定经营! 自家偷偷酿些自家喝可能还没有问题。 只要有人敢公开卖。 开封府的官差立刻就会上门。 然后,五家皇权特许的正店,就能让这个人知道,什么叫铁拳。 正是因此,大家才心甘情愿的,配合着宫里面的官家,让干啥干啥。 而且主动性特别高! “哼!”孙赐摇头道:“守户之犬,也就这样了。” 今年之内,他就会想办法合情合理的踹开那几家。 然后专心致志,抱宫里面大腿。 送钱给他们,怎比得上送钱到宫中? “且不谈他们了!”孙赐看向他面前的这几个士子,拱手道:“这两日还需辛苦诸位了。” “靖安坊那边,得牢牢盯住!” “若是开售,某要第一时间,第一个出现在靖安坊!” “五万贯,全部砸出去!” 这个场子,他必须捧! 这个态度,他也必须表! 因为,他想向所有人证明——他孙赐,深受皇恩,知恩图报。 何况,这个事情有利可图! 一个让他的孩子有资格,可以和文臣士大夫的孩子们,在同一条起跑线上竞赛的可能。 仅仅是这个可能性,就价值连城! 何况,汴京的房子,从来价值昂贵! 早在太宗时代,汴京的房价就已经高出了天际。 宰相向敏中,就曾以五千缗钱的天价,买下了前宰相薛居正的故宅——这就是现在的当朝皇太后家的祖宅。 而在真庙时,朝廷回购太宗赐给吴越王钱椒的礼贤宅,一次性就赐钱五万缗,并另赐钱椒之子钱惟演一套豪宅。 这些都是百年前的事情了。 现在汴京的豪宅,那些顶级的公侯宅邸,就没有这么便宜了。 现在低于万贯的宅子,在这汴京城,根本算不上号。 只能是中小商贾所居。 因为现在的汴京城,哪怕是贫民住的那些棚户瓦房也不便宜! 就在三年前的元丰六年,先帝重修皇城内环,拆毁靠近内环的民居,诏有司以市价偿之。 一共有一百三十户人家的房子被拆毁,开封府前后出钱两万两千六百余缗。 平均每户得到大约两三百贯的赔偿。 而这些在城墙根脚下,挨着城墙建房子的人,自然不可能是什么有钱人。 大多都是汴京城里的穷人! 是实在没办法,只能把房子建到城墙根下面去的。 真正的正常民居价格,那就这个贵多了。 前两年,汴京城就出了个案子,一个叫崔白的无赖,看上了邻居梁文尉家的房子,想要强买。 便指使无赖日夜袭扰梁家,梁家不堪其扰,只能答允卖房。 双方立约,作价两百三十万钱,契约订立后,崔白耍无赖,只给了一百三十万钱。 梁文景一怒之下,告到开封府,开封候审理后判决崔白要么还房子,要么补足两百三十万钱。 两百三十万钱,就是将近三千贯! 所以,孙赐感觉,他筹的这五万贯,大抵只能买靖安坊的一个院子。 了不起就是里外盈槛十余的样子。 …… 夜半时分。 耶律琚在刑恕的陪同下,也在几个化妆的辽国武士保护下,出了都亭驿。 现在,这个曾经对辽人严防死守的都亭驿,如今对耶律琚来说就和自家的后院一样。 当然了,他出入还是需要有刑恕的陪同。 一出都亭驿,耶律琚就跃跃欲试的看向那夜色中,那些灯火通明的地方。 潘楼、桑家瓦子、土市子、马行街…… 他眼中闪烁着兴奋。 只有来过汴京,并且享受过汴京夜晚美好的人才会知道。 这里,到底是多么的完美! 也才会明白,为何这座城市会吸引着四方无数之民,纷至沓来,流连忘返。 “刘兄,今日先去靖安坊的‘汴京学府’看看?”刑恕在旁边说着。 耶律琚摆手道:“不忙!” “先去瓦子里看看!” 他舔舔舌头已经很久都没有看过女相扑表演了。 瘾有些大啊! 再说了,现在天这么黑,看得到什么? 明天早上,再去靖安坊一观也不迟! 刑恕自无不可,便微笑着道:“刘兄请。” 他正好,也需要和耶律琚打探一下,这辽国人心里面在想什么? 现在才六月啊! 你们这么快就要把今年的三百万贯交子额度花光? 下半年怎么办? 你们有没有个章程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