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你换好了没有?那个侦探又回来了,他找的不仅仅是我,可能是我们全部人。”话筒那头的是死胖子,他正滋滋抽着烟,说:“此人,专为吕库古阴宅而来!” 五分钟后,我换了套休闲装下到酒店大堂,范胖正与人坐在露天咖啡茶座上招手,示意我出门。就这样,我快步走到阳光下,开始仔细打量起面前这个人来。 此人五十开外,个子比我略矮,生得天庭饱满,口宽脸方,面容并不凶恶,是电视剧里那种老爸的长相,显得有些憔悴,或许是昨晚没休息好。他身着一套烟灰色春夏西装。左手边放着个公文包,右手旁是个信封纸袋,里面满是酒店附近偷拍的范斯街照。此人究竟是不是昨晚夜视仪里披雨衣的那位?我不太好判断。 “这位是谁?你的朋友?”见我只是站而不坐,一言不发盯着他观察,感到有些古怪,便问死胖子说:“谈这样的话题,有外人在场,你觉得合适吗?” “没什么不合适,他那时也在吕库古公馆里,是跟我一起的。”范斯耸耸肩,答道。 “好你个老范,你不是说他在找我们所有人?怎么我听下来,他好像只在跟踪你。”我立即意识到,自己被死胖子给出卖了,现在暴露在此人面前,等于承认自己参与了阴宅之旅。 “这本是一起做下的事,现在你们全都躲起来,而将我推到最前面,哪还有义气可言?”范斯双眼一翻,振振有词道:“再说咱们也没犯法,他也不过是随便问询,要是老马和。。。” “知道了,反正想谈就谈好了。”我走去附近报摊买了烟和打火机,然后恨恨坐下答道。如果任由他继续说下去,不消半分钟便会暴露其余所有人,而这家伙究竟什么来路却并不说明,这个死胖子果然很靠不住。回想当初在阴宅时,当他和眼镜提出要我俩入伙,当即就被林锐一口回绝,现在看来他的眼光颇为毒辣,早就想过会有这种烂事发生。 然而我却也不慌,侦探不是警察,他们受雇于人,既然找的是范斯,那么多半是博尔顿或尤比西奥出资派出的眼线,以确保我们没有溜走。既然我没干亏心事,又有什么可担心的? “不,我想你们大概是误会了,我丝毫没有找麻烦的意思,但该怎么说呢?”中年男打怀中掏出张名片摆上桌头,道:“先自我介绍一下,我叫戴斯蒙德,来自纽约。” (由这段开始,主线人物戴斯蒙德正式登场,为了方便起见,我们不妨将他称为老戴。) “我曾经是个探员,在八年前参与了吕库古公馆邪教份子聚众闹事一案,是首批到达现场的人,也是负责侦办的督察之一。我没有任何权利来找你们问询,只希望能解开谜面,当然你们可以说,也可以不说。”老戴搓揉着脸,接过范胖提来的weed,吧嗒吧嗒抽了几口,仰脸望着蓝天白云,叹道:“太惨了,实在是太惨了,在那一天,我们死了许多人。” “那你们查到了什么?”我心想这关我鸟事,警察办案本就有危险系数,便随口问道。 “查到了一小部分,正当打算继续深入时,却被中情局无故喊停了。随后所有负责此案的人纷纷被调离,我就是这样失去了最好的朋友。为了让你们明白,我会详细说明来由。” 一九九零年仲夏,当接到孤山阴宅传出各种凄厉怪叫,埃苏迪迦镇民报了警,底下炮局先去了一辆车查看,但在林子中遭到枪击,于是通报上去,喊来了周围六个县的警力增援。 老戴接到电话后,搭上swat队员的机车奔赴尤内卡段山区,刚一冲进公馆正门,他们立即受到躲在废宅里的歹徒们袭击,对方火力极猛,干探们与快速反应特警很快遭到压制,只得找寻掩体进行反击。随着越来越多的增援赶到,公馆内的枪声逐渐稀疏下来。 第二天拂晓,警队冲进公馆,逐楼逐楼进行地毯式搜索,这才发现邪教份子们早已逃之夭夭,因此他们分兵两路,一路继续留在三栋品字形楼内,另一路则通过暗渠进入阴宅地底水道,分别向未知深处进发。这批训练有素的干探,远比我们以前所预想能干得多,当他们闯进地坑短隧道,已经感觉到这整件事十分蹊跷,公馆的地底营造着无计其数的迷宫,都指向它们将通往一个面积更加辽阔的未知场所。 随后,swat们遭遇了地道中的炸弹袭击,瞬间死了许多人,其中也包括老戴的搭档,然而他们完成集结,打算继续扑向阴蜮,便被人当场叫停。上头让所有人撤离,不得再经手这件奇案,将交由其他部门去处理。就这样,老戴只得放弃调查,回到了警局。 在这之后的一年里,没有传出任何有关吕库古阴宅的进展,更没有所谓的专业人仕在盯这件案子,就仿佛它已被世间所遗忘,而成了个禁忌,任何人都不得过问。不仅如此,当年负责此案的几名专员,分别被调离岗位,并被迫签署一份行政令。带着种种失落,老戴毅然辞去了工作,在自己挚友的坟前发誓,哪怕自己耗尽一生,也必须查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,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!就这样,他在纽约注册了一家私人侦探社,最终在夏洛特找到了我们。 “我不否认,确实知道些内幕。但你是如何找到我的?”范胖托着腮帮,不解地问:“我想说,你为什么只追查我一人,而且还能那么精准地追到果核酒店?这一点我想不明白。” 老戴之后所说的一席话,不由叫我们瞠目结舌,他的经历是如此离奇,令我们所有人都难以预料,并且连带着将众人记忆深处最灰暗的噩梦,一起被唤醒! 3:39s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