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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咳！……”他盯着自己怔怔出神了一会儿，忍不住长叹一声。

    “咳！……”那一团云雾所化的“徐恪”，竟也跟着长叹了一声。

    他心中大奇，不由得仔细凝视眼前的“徐恪”。他对着那一团酷似自己的云雾看了半晌，在那一刻，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。

    他知道，那些云雾所化的人形，就算再怎么形象相仿，再怎么伫立长时，再怎么举动如真，但他们永远是不会话的。但他刚才，分明是听到了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叹息声。

    他对着云雾所化的那个“自己”问道：

    “你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你是谁？”云雾状的“徐恪”也问道。

    徐恪心中顿时大喜过望，原来，那团云雾所化的“自己”真的能话！

    “我是我‘自己’呀！”他笑着答道。

    “我是我自己呀！”云雾状的“徐恪”也答道。

    “你从哪里来？”他又问。

    “你从哪里来？”云雾状的“徐恪”也在问他。

    “我从地中来……”他答道。

    “我从地中来！”云雾状的“徐恪”也答道。

    “你想要什么？”他再次问。

    “你想要什么？”云雾状的“徐恪”再次问他。

    “我想要什么，我还不知道呢……”他随口答道。

    “我想要什么，我还不知道呢！”云雾状的“徐恪”同样答道。

    “难道，你就只能重复我的话么”他心里不由得颇感失望，心道，“你”虽然能话，却不过是我的一个传声筒么？

    “难道，你就只能重复我的话么？”云雾状的“徐恪”也跟着反问道。

    “是你在重复我的！”他不死心，又大声喊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这一次，云雾状的“徐恪”却忽然无语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不话了？”他又问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云雾状的“徐恪”静静地伫立在那里，依然是默不作声。

    徐恪急道：“喂……你话呀！”他心想，宁可你变作我的传声筒，也好过一言不发啊！

    过了片刻，云雾状的“徐恪”终于再度开口，反问了一句：“你想让我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徐恪心中更觉欣喜，他暗自心道，原来，“他”并非我的传声筒，“他”虽是云雾所化，却有自己独立的思想，还能与我交谈呢！

    这样一来，他在这第十层阁里，终于有人能陪着他话了。他在这里经历了不知多少时日的独处光阴，已几乎忘了自己是谁。眼下，能有一团云雾化身的“自己”乍然现身，还能与他如常人一般地话与交流，怎能不令他欣喜万分？！

    徐恪想了一想，便又问道：

    “你就是我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你！”云雾状的“徐恪”开口答道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会出现？”

    “你心里想到了‘我’，我自然就出现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里是什么地方？”

    “这里是神王阁第十层，浮云楼！”

    “那么……要怎么才能离开这里，更上一层？”

    徐恪立时便问出了那个，他眼下急于想知道答案的问题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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