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用的手段,其实也不多,就那么几个。 无非就是见到一个当官的,立刻就满脸笑容,一副礼贤下士的国王模样,然后,送他钱,送他宅邸,送他妹子,让他感激涕零,以为遇到明主,然后掏心掏肺,什么事情都告诉了他。 刘端回头就卖了这个家伙,送他去廷尉喝茶了…… 然后,送给这人的钱帛、田宅、女子,翻倍的回到了他手里…… 又或者拿出一个诱饵,譬如说某个肥缺,吸引官僚们自投罗网,给他送钱。 然后,这些渣渣罪证确凿,被廷尉带走了…… 这些套路虽然简单,但,妙用无穷,对于淳朴的士大夫贵族来说,简直是防不胜防。 哪怕人尽皆知,鲁王是个坑,但跳坑的人,依旧络绎不绝。 说到底,这就是人性。 当然,也跟刘端有时候,确实会当真。 任用不少有能力和手腕的官员有关。 但这一切的所有行为,在刘端眼里,其实只是一个游戏而已。 一个用消遣生活和打发时间的游戏罢了。 结局不重要,重要的是过程,谁能让他开心,让他满意,让他爽,谁就可以胜出。 失败者,就不好意思,麻烦去一趟廷尉。 对于刘端,刘彻一直在注意,并且施加一些影响,以引导这个弟弟更积极乐观的面对他的人生。 甚至,刘彻都已经给刘端做好了计划了。 让他成为一个显示自己仁德与远见,包容和宽恕的牌坊。 “回禀陛下,臣不需要淮南的道歉,也不会接受淮南的道歉!”被揭开了伤疤的刘端,怎么可能会放过刘荣?现在在刘端的整个世界里,只有一个目标了——怼死刘荣。 刘荣不死,他就会浑身难受。 对刘荣的恨意,甚至已经成为他的力量。 他狰狞的看着刘荣,然后从怀里取出一份帛书,跪在地上,呈递在手上,拜道:“因为,臣有真凭实据,可以证明,臣对淮南的指责,一切都是事实!” 他高高呈起那份帛书:“此臣所搜集到的淮南罪证实录!” 然后,他就不管不顾的打开了那帛书,大声的念了起来:“元德六年淮南私挖宫垣,侵占先帝宗庙之地,为其丞相、太傅所阻,王私于宫中与左右议曰:向使寡人为君,天下何至于斯?淮南王宦者令奏曰:先,大王掘宫垣,臣见宫阙之土,有灵芝出,有字显,曰:长为贵,此天所以令大王翌日王天下也!” “又有佞臣曰:大王为先帝嫡长子,宗庙之重也,翌日,若长安有变,宫车晏驾,诸侯大臣必恭迎大王入主社稷……” “王闻之大喜,乃命宦者令私刻印玺、做龙袍,制黄屋左纛,出入称警……” 这些事情,经刘端之口栩栩如生的描述出来,使人身临其境。 自然,以刘端的能力,是不可能接触到如此隐秘的发生在淮南王王宫之中的事情的。 刘荣也是发现了这一点,马上就反驳道:“污蔑!污蔑!陛下,鲁王距臣之国足可三千里,何以知臣宫中事,必是陷害!” 他也就只能抓住这一点来反驳了。 但可惜,刘端微微一笑,道:“是不是污蔑,请陛下遣使前往淮南寿春王宫,搜一搜不就知道了吗?” “龙袍、印玺、黄屋左纛,这些东西,总不会藏得太过隐秘……” 刘荣却是汗流浃背,颤抖不已。 这些东西,他根本就没有藏! 而是大大方方的摆在王宫里,他经常会穿着天子冠琉,乘着黄屋左纛,配着印玺,在宫中游玩。甚至他会让他的宦官和幸臣们跪在地上,口呼万岁,玩玩cos皇帝。 这在后世没什么,但在如今,却是掉脑袋的死罪! 刘端根本不给刘荣思考和考虑的时间,接着念道:“另外,淮南王还长期在王宫之中,私藏了大量巫祝神婆与方士,私下里用巫蛊厌胜之法,诅咒天子、皇后、诸皇子公主,其宫中藏有大量的纸人、桃木、蛊虫……” “这些也是一搜可知的事情……” 随着刘端的揭发,不仅仅是群臣议论纷纷,宗室诸侯们,侧目不已。 就连窦太后和薄太后也是面面相觑。 许多人仿佛是第一次发现刘荣的真面目一般,震惊不已。 特别是两位太后,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。 “鲁王,你说的可是真的?”窦太后站起身来问道,声音都有些颤抖了。 假如一切是真的,那么,刘氏就真的出了一个天大的丑闻了。 一位诸侯王,一位宗室的长子,不仅仅不孝,忤逆,还用巫蛊厌胜之法,来行诅咒之事。 假如被证实,那么,这性质可比吴楚叛乱还要严重。 第(2/3)页